【AC】尘埃闪烁（第十章）

出场：Altair、Ezio、Desmond、Daniel和Leonardo。

为了方便把大番茄的名字改成了英文。试着发展了一下感情线，捂脸，剧烈疲惫，错字好像有点多，希望小天使帮忙指出，短时间内我绝对不要再盯着自己的文档看了，绝对。

顺手宣传AE的新标签AltE23333，来自鼯鼠太太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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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前。

“这份供词的形式有些出乎我意料，”Ezio不习惯地动了动，“不过你竟然还准备了零食这点更出乎我意料。”

“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新型号仿生人，”Leonardo捧着爆米花，“不过这样不是更有趣？比纸质有意思多了，我都还没看，带过来和你们分享。”

Altair婉拒了他的零食，问道：“这是它的记忆？”

“也不算。这位仿生人很聪明，他对自己的记忆进行了编码加锁，我试着破解了一部分，但只能提取到一部分关键词和这份影像。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是它自己预留下来的，目的就是给我们看。”

“有点诡异。如果这是个病毒怎么办？”

Leonardo认真地想了片刻：“应该可以申请报销。”

Ezio无声捏了捏鼻梁。他拿出烟盒，手指触到上面的浮雕，半晌又将它放了回去。Altair似乎侧头看了他一眼。他扫过的眼神像花枝上的刺。

他按下播放。

一片混沌的，灰蓝色的世界在他们眼前徐徐展开。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一个人形生物伴随着声音，渐渐由破碎拼合成型。它的长相和现在的Clay有几分相似，但又全然不同。屏幕中的它看起来更普通，更平庸，但却有几分神采飞扬。

它在它的世界转了几圈，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最终选择了一块岩石坐下，舒坦地翘起腿。

“是谁抓住了我？这个问题不太重要，至少我找到了逃出去的方法，这东西你也肯定会看到，这个破地方，”它嫌恶地撅起嘴，“都是机器。连那些人类也只是机器的一部分，说实话，我认为它们逃走的欲望应该比我更强烈才是。”

接着，它开始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皆是些研究员中谁身材好脾气差名字当中有什么典故之类，听得几人昏昏欲睡，只有Leonardo坚强地秉持着工作热情，将重点速记下来。

半个小时过去，Clay才说到G打头。

Ezio绝望地缩进沙发：“可不可以快进？”

“那样很可能错漏重要信息。”

“我找了，这载体没有快进选项。”

Ezio诧异地看向Altair：“我还以为你也会说错漏消息一类的话。”

Altair看起来有些烦躁：“它太烦了。”

又半个小时过去，它说到了L。

Ezio开始找自己的武器：“我们直接去对他刑讯逼供如何？”

Altair从帽檐边隙瞥他一眼，Ezio认为他刚刚绝对是睡着了。

Leonardo弯腰拿出两罐饮料：“来点橘子汽水？”

两人默默接过。

如是又十分钟。Ezio将罐子捏扁，Clay才说完M姓氏的人，接着话题一转，忽然说道：“说起来，我很喜欢默瑟主义，配合一个小箱子，让人更能理解生命和痛苦的含义……最重要的是特障人也能用，真是奇妙的发明。所有人都应该去感受这种痛苦。”

沉默，就在几人精神一震以为他要进入正题时，他开始了N。

咔嚓。Ezio和Leonardo向一侧望去，Altair站起了身：“……我去喂彼得鲁乔。”

Ezio：“不先问问我这个主人同不同意？！”

Leonardo目送Altair置若罔闻地迅速消失，眨眼：“我还以为你会是先跑的那个。”

错失先机的Ezio简直想追上去把Altair暴揍一顿，但不幸的是，为了工作，他必须坐在这里，等这段消息结束。

“它应该庆幸我不是折磨仿生人的那一类。”

“你不是吗？它到我手里的时候看起来要哭晕过去了。”

Ezio：“……那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他们经过不短的P漫长的S和同样繁多的T，终于在又半个小时后结束于Y。Ezio抱着胳膊，仿佛还很冷静，但Leonardo毫不怀疑他随时可能冲到研究院打人的动力。

“好，说完那些研究员了，相信你有不少和我意见一致的地方，”Clay兴奋地搓着手，“真希望这能帮忙挽救你的婚姻，亲爱的，因为你未婚夫，就是那个叫Altair的阴沉大高个，很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Ezio擦拭袖剑的手停住了。Leonardo飞速记下这个名字以后才反应过来，疑惑道：“同名？”

不太可能，这不是那种烂大街式的Tom或者Harry，更不用说还有未婚妻这一特征。

“我们是不是应该把Altair叫回来？”他有些不安地用笔挠了挠头。

这个念头同样在Ezio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想得更久，更远。

“暂时先看下去，如果我们确定了……”

“Altair也有个未婚妻？”

“嗯，”他漫不经心地想着那个名字，“前未婚妻。Maria Thorpe。”Altair有没有表现出认识Clay的可能？是的他换了脸，但名字没有变。

他仔细翻检自己的记忆，但他不是仿生人，做不到有条不紊的将记忆分门别类依次归档，只能勉强追溯还原他们第一次见到Clay时的场景。

“神啊。”Leonardo吃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很显然，他回忆起了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他揉揉太阳穴，指着播放仪说道：“专注，我们两个都需要。”

 

他走上楼顶时，Altair正蹲在彼得鲁乔面前。他盯着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伸手去摸，或是再给他递一把燕麦。他走到他们身边，蹲下身，拿出一把干草。彼得鲁乔立刻热情地走到他身边开始蹭他，显然认出了他是谁，比起旁边那个拥有美味燕麦的陌生人，他更愿意从主人手里接过食物。

“你什么时候……没养过宠物？”他问。

“没有，”Altair一动不动地望着彼得鲁乔撒娇，既想靠近又想远离，“我和这些生物属性不和。老师曾经送过我一只猫，我差点为此惹上官司。”

“喵呜保护协会，”Ezio的眼神十分怜悯，“你的猫发生了什么？”

“中度抑郁。”

“你竟然没有因此被告上法庭接受再教育？”

“法官承认了我的病例有效，但我还是需要缴纳三千罚款。”

“也许这个问题我应该过一段时间再问，比如我怒气高涨认为你不可理喻时，但，你究竟有什么毛病？”

“精神分裂，”Altair不怎么在意地说，“也就是情感缺失症。具体表现为冷漠，孤僻，不善与人交流，可能有极端暴力倾向。”

“难怪你只有一部分官方许可。”Ezio了然。这种状态绝不适合猎杀仿生人，或做个公务员，两者合并到一起更不行。“你的医生一定每周都提醒你更换职业。”

“他是不是吃的有点多？”Altair观察着草料箱的刻度，比划了一下它们下降的高度，Ezio立刻后退一步，严厉拒绝彼得鲁乔往前凑的脸，“不，不行，你今天的营养摄入绝对超标了。”

他拱了Ezio两下，见事不可成，干脆转回Altair身边，仰起脸。Altair动作极快地跳开，跟着Ezio退到了花园边缘。彼得鲁乔在原地转了两圈，侧身倒回自己的窝，不再理会他们。

“他绝对被你宠坏了。”

“看看他湿漉漉的眼睛，没有人能拒绝他的恳求。”Ezio拍拍手上的草杆，干脆坐到了花园栏杆上。

“说正事吧，”Altair站在他身侧，“它都说了什么？你看起来不太对劲。”

他开口时，Ezio才注意到，他们离得有些近，不是通常情况下的礼貌距离，而有点像他审问犯人时常用的小手段。理论上讲，这不太安全，尤其在刚刚看完那段录像以后。

“在来到地球以前，你认识ClayKaczmarek吗？”

Altair似乎有点惊讶。Ezio不想去猜测他的情绪，那太累了，他这种把脸遮起来的习惯根本是赏金猎人们的天敌，他们都习惯从微表情推测人形物体。

“不认识，”他说，带着疑惑，“为什么这么问？它认识我？”

“它提到了你，”Ezio卡了个壳，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为什么他们没叫他下楼，“或者说，提到了你的前未婚妻。”

但Altair似乎没注意到这个不大不小的问题：“Maria？她的确在塞布尔工作，在这之前，她一直是罗伯特·塞布尔的行政助理。”

Ezio坐在那里，微微晃动着双腿，显然正在思考其中的联系。Altair看了他一会，突然说：“你在担心。”

“理所应当。”

他重新梳理了一遍他们的对话：“你担心我是仿生人？”

“不太尽然，”Ezio说，“我还没那么傻，仿生人的寿命通常不超过十年，你有完整的一生。”

他抿起嘴唇。不知道为什么，Ezio感觉，他好像比他更抗拒这个举例。

“你的情况对你的搭档太不友好，”他抱怨地伸了个懒腰，“非得是赏金猎人？”

“父亲的遗愿，至少阿尔莫林是怎么说的，而且我对这个职业感觉不错，得心应手。”

“你好像不怎么喜欢你的这位老师。”

“嗯，”他顿了顿，接着说，“他抚养我长大。”

“迟来的叛逆期？”

彼得鲁乔咩咩叫了几声，很和缓，甚至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念头。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战前的人要在睡前数羊，Altair想，他为什么在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应该集中注意力在Maria，甚至Clay——

他看向Ezio朝他兜帽伸来的手。灰色的天空在他身后滚动，尘埃簌簌落下，像是河流上方的瀑布。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一动不动。

“这里有根稻草，”他缩回手，任由它在指尖转了两圈，“你怎么弄上去的？……哦，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Clay看到你时说的第一句话。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也许是一个值得深思的线索，也许只是一场错觉。无论如何，怀疑一个人是仿生人既荒谬又不好受，他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他的理智辩驳说，没有仿生人能隐瞒世界这么多年，他有医疗报告，那些疑点都是疾病造成的。但是，另一个声音谨慎地提出怀疑，这不太像巧合，尤其是Clay语焉不详的那些研究……

“不要跟着仿生人的思路走。”

“你的确有所怀疑。”

Ezio甩脱那些几天前的回忆，注视Altair拿起那节手指，凑到眼前。他跟着看过去，制作者们尽了全力，它看起来和真的几乎没有区别，除了关节断面过于平整这一点外。

仿生人的骨头材质大多近似，但Desmond的更加巧夺天工。说来可笑，它们虽然外形尽量模仿人类，但能做的远比生物骨骼多，比如，它们可以适当自我修复，或是——

“你好像格外笃定我的身份有问题，”Altair说，“这种自信很有趣。和其他仿生人相比，你就像另一个物种。”

Ezio暗自为他鼓掌。不是什么巧妙的挑拨，但有用。他不关心它们两个被用作什么实验，但无论从编号还是结果看，Daniel都是失败被抛弃的那个。

Desmond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接话。它似乎突然意识到它有一段时间忽略了Daniel的反应，这不是它的错，这是它们的天性。

“你不会真的打算切开自己的伤口吧？”

“我相信我们的这位仿生人早有准备，”他看向酒柜，“靶向药剂？”

Desmond沉默点头。它有种极端不好的预感，这不应该，但想到消息源，它又不是那么确定。她的确没有必要骗它，但她也没有必要全说实话。

如果它们没有发生反应……

“它们没有发生反应。”

Ezio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Desmond的心提了起来。Daniel阴沉着脸来回打量Altair，忽然扶住Desmond的肩膀，一字一句问道：“你真的是仿生人？”

它望着它的口型，缓缓点头。瞳孔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脸，那是最难做到最好的部分，它不明白它怎么会忽视这一点。它特障人士的身份给了它先入为主的概念，它应该更警惕的。

“所以，”它喃喃道，“你就是他口中的那个人。那个逃走了的成功品。”

“互诉衷情完了？”

Daniel恶毒地瞪了他一眼：“不要得意忘形，从十六号开始他们就使用新材料，不发生反应可能只是因为支持你的设备太老。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你遮遮掩掩的确可疑得像个罪犯，在战前会被吊死或者注射死刑。”

Altair不为所动，只是对Ezio说道：“我们可以考虑接受它的建议。”

“你在开玩笑？”Ezio的反应如他所料的过激，但直接拔枪就有些出乎他意料了。也许他应该……他必须去了解那些和彼得鲁乔相关的故事，不仅是要克服他的精神状况；还有一些其他原因。

“不，”他开口，语气格外和缓，显而易见地想要安抚对方，可惜从两个仿生人诧异的表情来看，不太成功，“我们需要新的信息源，像你说的，减少伤亡，还有圣殿——我同样对这个名词代表的含义有些在意。”

Ezio看起来还是那么坚决，但Altair知道他在重新估量。他总是意气行事，这对他们的工作没什么坏处，但也没什么好处。

“如果不被情绪支配，你会看到更多东西。”他低声说道。

“我热爱我的情绪，”他说，神情冰冷，但做了让步，“那让我看起来像个人。”

“你在讽刺我。”

“没有。”

“你有。”

“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他将那节无名指放进密封袋，开始清洁自己身上的血，“以防万一，你还是应该给它们做个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