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太久没更新,扔一个原本想放进本子但(因为爆字数)作废了小脑洞,参杂一些其他游戏,就提个两句而已不打tag了。写得比较糟糕,但最近实在没力气写其他了_(:з」∠)_。谢谢大家!!!鞠躬
警告:非常可怕的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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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zio发现自己在一座监狱里醒来。新鲜的空气刹那涌入他脑海,像是摆脱了一直笼罩在他身上的妨碍。他睁开双眼,模模糊糊地回忆了一会过去,虽然依旧不明所以,却还是干脆利落地翻身坐起。
这里看起来不太像他认知中的监狱,他寻思着,过于宽阔并整洁。崭新的木柜空无一物,纤尘不染,雕刻着他熟悉的花纹和家徽,散发着沉静幽暗的香气。他举起烛台,将它凑近自己栖身的床铺,终于确认这就是自己常睡的那张。
他顺着圆形的墙壁走了一圈,将手握在门把上。
无限延伸的黑暗在他眼前展开,偶尔才有一线光明泄露。时间分明没有停滞,一切却像早已定格。
他走出内室,先是向左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转向右面。
隔着栏杆,有个陌生的年轻人坐在那里。他大概许久没有动过,衣服的褶皱里都蓄满了安静无声的灰尘。微弱的光照射在与他相距甚远的地方,使他看起来像块未完成的石膏。
“Ciao?”他倚着墙面,微笑道,“就是为了确认,你还活着,对吧?”
雕像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在如此的黑暗中,他也看得那么清晰。
一种让他茫然的气氛充斥四周,说不清,道不明,就像在凝望奇迹。
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无论是时钟嘀嗒、流水冲刷还是老鼠活动的声音,Ezio都听不到。这里像座真正的死城,对方则是位名副其实的守护人,应对Ezio这样的外来者,他保持着十足的警惕。
奇怪的是,Ezio发现,他一点也不急着离开。也许是因为监狱这种建筑的特殊性,让他拥有无穷的耐心去等待。
他在他的注视下,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
“Ezio Auditore,”他熟稔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有幸知道怎么称呼你?”
“……Altair。”
他叹了口气。
忽然间,整座监狱都活了过来。
“有新来的?在哪?”
“不在我们这里,往前看。”
“行了啊行了啊,都散散,像群长舌妇似的扒在这算个什么事,都下完注没有?”
“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勒死在栏杆上舌头吐得比你见过的任何长舌妇都长?”
“Aveline女士,你这样是找不到男朋友的,像我孙子一样。”
“Kenway先生——”
“你叫哪个?”
“脑子最有问题的那个。”
“Haytham!有人找你!”
Ezio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震惊:“我没想到这里这么多人。”
“不,”Altair回答,“没多少人。但有些家伙比鸟还吵。”
“一家人也能关在一起?”Ezio多少有点在意这个问题。一直静坐的Altair却忽然抬头,吓了他一跳。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你在这里的原因。”
Ezio耸了耸肩。Altair盯着他,像是为了确认他没有说谎,问道:“Ezio……Ezio Auditore Da Firenze?”
那其实不是一个问句,Ezio后知后觉地想。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Altair重新陷入了沉默。
Ezio再次陷入了沉思。很明显这个地方很不对劲,他却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他应该找其他人聊聊,如果这监狱有放风或其他自由活动时间。
他重新看向身后相邻的监狱,一时有点拿不准应该跟他们之中的谁搭话。认真来说,如果可以,他一个都不想靠近。
“我不清楚你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一个声音幽幽地传到他耳边,“闻所未闻。”
“新的BUG。”有人咕哝。
“这里的人都是偷窥狂?”声音这么小也能被听见?
Altair摆手,开始拍打身上的灰尘:“别理他们。尤其这个,他不是人。”
“嘿!”那声音抬高了叫道,“好像你们就是纯种人类一样!”
“上帝还是撒旦谁都可以,行行好让他闭嘴吧。”
“我可以不说话,我甚至还能打鼓给你听,来吧让我亲爱的小侄子献上伴奏——”
“滚!”
“所以我身上究竟有什么情况?”Ezio干脆屏蔽不远处毫无营养的轰鸣与吵闹,转头看向似乎什么都知道的Altair。
Altair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选择了委婉一些的方式:“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语言。”
Ezio愣住了。
“游戏里的角色?”Ezio重复一遍,“我……和你们?全都是?”
“各自作品的主角,”他说,“不会所有人都在这里,放不下。”
“什么是游戏?”
“一款长篇艺术作品,讲述一段你的人生。有人把你买回,操控你走来走去,你只要在他试图用拳头杀人时偷偷弹出袖剑就好。”
“听起来一点都没有意思,我也不想被任何人控制。”
“没有人想,”Altair想了想,“但理论来说,没有游戏就没有你的存在。你不能选择你的父母,当然也无法决定谁收养你。”
“这好像更糟糕了,真的。”
“我不太擅长这个,”他说,“你经历一次就明白了。”
Ezio环顾四周,决定暂时接受他的解释。亮度渐渐高了一些,他能看清那些或站或坐在栏杆边的人了。
他们开始自我介绍。尤其是那些据称“和你同属一个系列”的家伙。
他很快就被绕晕了。
“谁能详细解释一下我的后代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Edward怜悯且幸灾乐祸地瞧着他,“这里禁止剧透。”
Ezio坚决不承认此人和自己有任何亲属上的关系,多远都不行。
“你说我们都是游戏中的一个角色。”
“是主角。”他再次纠正。
“隔壁那一家怎么回事?”
“你知道他们是一家人?”
“谁会看不出来?”
“Arno就没有,Jacob也一样。”
“我觉得他根本不关心这些事,他的全副心神都在其他什么东西上。”
“没错。他有个女朋友……嗯。”
“我懂了,大概。所以Connor和Haytham到底谁是主角?”
“Connor。他活到了故事最后。当然也不能所有人都这么计算,比如Alex,他在故事一开始就等同去世。”
“Shay为什么被放在对面那一列?”
“他的身份比较特殊。”
“Evie和Jacob又是什么情况?”
“他们算一个人。”
“谁创造了我们?”
“都在片尾字幕里,感兴趣自己去看。”
“Desmond又是谁?”
“另一个主角。”
“他为什么不在这里?”
“他的情况……更特殊。”
Ezio陷入一阵长久地沉思,深色的眼睛像无波的湖。
“是不是所有问题在你这里都有答案?”
“……不是。”
但Altair真的太博学了,Ezio怀疑他对造成自己情况的原因同样心知肚明,只是不愿告知而已。越是和他交流,Ezio就越是沉迷。这是一种无法自拔的沉迷,他只能延缓,却无法阻止。
为了抑制这种情况,他开始观察其他人。
Connor极端沉默寡言,Ezio一度以为他不会说话。与他相比,Haytham稍显正常,但依然散发着熟人勿近生人最好也掂量掂量的气场。至于Edward——他一个人能抵得上他们一家人的出口量,没人搭理也能自娱自乐,有时还和两个Dante开一场演唱会。Ezio有幸感受过一次,灾难空前。
说到两位Dante先生,Ezio从未见过和自己关系这么差的人。他们虽然各方面多有相似,但却彼此嫌弃,从早到晚吐槽对方的设定,不止一次为母亲和兄长的身份大打出手,时常以老变态和山寨货称呼对方,然后隔着栏杆投掷石子。被他们夹在中间的Nero烦不胜烦,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在忍无可忍时捏碎他们的喉骨寻求安静。
“十八年了,这老头子竟然还这么顽强。”
“他的重启版本来之前一切还算正常,只会不停骚扰他侄子和美貌的女主角。”
“现在呢?”
“和他的重启版本一起骚扰侄子、美貌的女主角和美貌的男主角。”
被骚扰过的Arno面无表情:“看什么看,没见过衣服和奖杯一样多的美貌男主角?”
同样被骚扰过的Jacob颇为不爽:“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我们讨论过这件事了,要怪就去怪片头字幕多加的性向一词。”Evie不耐烦地挥手驱赶他。
“可你还是个异性恋。”
“爱情无关性别和年龄,多关注点内在美吧我愚蠢的弟弟。”
“你是不是又在讽刺我的序列?!”
“都说了是你想太多!”
“这是应激创伤,你应该带他去看看医生。”难得放下手机的Aiden开口。
“我带他去见过弗洛伊德,但事情好像变得更糟了。”
“这个人选可能还不如达尔文……”
“有趣吗?”
“没有你有趣。”Ezio侧头,如实回答。
Altair一时间似乎陷在了阴影里。
“你的椅子是不是挪动了?”他有些疑惑地问。
Altair沉吟片刻,干脆起身,拖着椅子将它放在了栏杆边缘。
“是。”他说。那模样太过坦然,Ezio一时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索性跟着他的动作,将自己放到他对面。纵使有深蓝色的监狱分隔,Ezio还是感到一阵微妙的,直面危险般的兴奋。仿佛连情绪都会被对方牵引,导致他最终偏离航路,踏上另一条树影重重的迷途。
他决心另起一个话题,扳回被动局面:“为什么我还没进入过游戏?”
“因为没有人玩你。”
“不是吧,我有这么糟?”
Altair破天荒地笑了。一闪而逝,但却永远停留在了视网膜上。Ezio几乎感到一阵烙印般的灼伤。
“不,”他说,语调随意,像是在说一件不容争辩的事实,“你是最好的。”
Ezio怔愣许久,才在发紧的喉咙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说:“……Edward听见了一定会闹。”
Altair嗤笑:“让他把自己的船修好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