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中心】游戏/Game（下）的前半部分

论消极怠工，不会有人比Arno更在行。为了不进入游戏，他耗尽心机，费尽手段，用尽BUG，折腾出来的事故连Altair都叹为观止。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在第五次卡进墙角的时候，他被塞回了原处。

“没把你丢掉这绝对是真爱。”再次观摩学习了对方表演的Jacob感叹。

“没办法，谁让我名声在外。”Arno掸掉外套上的灰尘，自顾自煮了一杯咖啡，瘫回软椅上嘟哝，“打赌？”

香气缓慢弥散，唤醒了昏昏欲睡的Ezio。他打着哈欠走出房门，席地而坐，随手拿起一根蜡烛点燃。Altair不在原位；他少见地躲进房间去了。

火光明灭，像一曲无声的歌。他将它放到地上，听Edward懒洋洋地发表评论。

“通常情况下我不和法国佬说话，不过何必这么绝对？人生苦短……”

“那要看和谁比，”Arno同样牙尖嘴利，“相比起你儿子，你的人生是短了点。”

“Edward的儿子”轻轻咳嗽一声，彬彬有礼地指出：“没有你的杀父仇人活得长。”

“Arno的杀父仇人”不说话，一时只有Edward的鼓掌声回荡空中：“撕的好，撕得再响亮些。”

“爷爷。”Connor开口，Ezio数秒。

“怎么，你也要加入杀父仇人大比拼？”

他闭紧了嘴。这孩子的寡言少语都是让他爷爷逼的。

“懦弱。”有个声音说，十分陌生，Ezio无法分辨它来自哪里，只能猜测是另一排的那些人。

“没错。至少在那里你还能见到她微笑的模样，而不是像老鼠似的躲起来一边喝酒一边啜泣。”Edward义正言辞，话题神奇地转回到Arno身上。

“然后再一次一次地失去她？”Arno冷笑。

现在，Ezio算是知道他总是魂思不属的原因。

四周一时太过安静，连那个喜欢夜深人静在地上涂鸦的家伙都没有再发出晃动喷罐的声音，开启了鹰眼的Ezio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Arno此时的表情，如此平淡，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太漫长了。”他低低说道。

所有人或隐晦或直白地瞥了Ezio一眼。他警觉地支起身，拧起眉头。

“她过来了。”Alex忽然出声。这是Ezio第一次听到他说话，沙哑低沉，既像人类，又不全然相似。

“谁过来了？”

“你的契约者，”黑发的Dante打了个响指，戏谑地说，“猜猜谁会被选中？”

“你们是不是还以此打了个赌？”

“当然。人生需要惊喜，也需要彩头。”

“为什么一定是我？”他有些烦躁，“这里这么多游戏，我可是曾经被搁置了好几天。”

“因为外面不止一个人，”Arno仰头窝进椅子，显然想要就地入睡，“不是我就是你，卖安利的最佳人选。我已经尽力，剩下的看你了。”

Ezio还没细品他这句话的含义，就感到自己晃了晃，被人捧在手心托起。黑暗没来得及覆盖他的视野，纯粹的光辉便如扩散的涟漪，将世界点亮，唤醒无法得到安息的人。

但他没有回到上次中断的地方。

在一片苍白的宁静中，他仿佛梦到一串沉睡的记忆。其中有大船驾驭波涛，有残垣屹立沙漠，嶙峋的碎石被他踩在脚下，飞雪的山麓也不能阻挡他的脚步。疲惫交织希望，痛苦参杂爱意，终于，那长久照耀那幢城堡的阳光，施舍般拂过他的脸颊，如一支利箭直中他的肩膀。

他下意识深吸一口气。新鲜的空气涌入胸口，将仅剩的那丝温暖也带走。

“这是哪？”

漫天风雪里，他望着山崖上的城堡，竭力抬头，凝望眼前白色的身影，喃喃问道。

“我的马斯亚夫，”他说，“你的启示录。”

他拂过他肩头的雪花。他的手指险些穿过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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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tair一直清楚地记得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游戏更新换代很快，他身边的同僚来了又去，直到一名年轻人在他身边牢牢定居，一住就是几年。说是年轻人都抬举他；他当时才十七岁。

他们同属一个系列，这很明显。年龄意味着剧情开始的时间，他还没有成年，就要承受“主角”一词带来的一切。

他叫Ezio。

 

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但Ezio格外健谈。他对Altair非常好奇，每完成一个序列都会拿着羊皮卷来找他解惑。他年轻，因此充满朝气和冲动；他坚定，滚烫的鲜血激励他前进，促使他去复仇。一遍一遍，甚至乐此不疲。

家人。

他的心像那匣羽毛一样，柔软，却无法轻易弯折。

空荡的架子逐渐被奖杯占据，直至填满最后一丝空隙。彩蛋、奖章和收集，一样都没有落下。他的游戏时间仿佛春日里的藤蔓，不断向上攀爬，只要高墙不塌，他就能一直前进。那种狂热，引人投入，被他吸引，如雨垂珠。

“这里的标记是什么意思？”

无人能拒绝这热烈的诱惑。

“灰色还是白色？”

深沉的红色在他眼中融化。

“Altair？Altair？”

他猛地后退一步。

“抱歉，我走神了。续集的发售日期是不是快到了？”

Ezio疑惑地扫了他两眼：“嗯，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觉得会是位可爱的女性吗？”

“也许。”

这世界存在千百万种可能，生命飘荡其中，寻找通向挚爱的通道。Altair却只能将那条路封死，他别无选择。

“你今天不太对劲。”他收起羽毛笔，用末端搔了搔他的眼睛。

“都是你的问题太多。”他的声音近乎叹息。

“你不喜欢？”Ezio问。

“怎么可能。”

他倚着栏杆笑了。

 

身为游戏，Ezio显然非常成功，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他也迎来了续集。

但这个续集的存在方式颇让他们始料未及。

“你们好，”衣着更加繁复却带了丝稳重的男人摘下手套，比当初的Ezio有礼貌得多，“幸会。”

他对幼年的自己视而不见，只频频打量Altair，听到他的名字，更是恍然：“原来您就是……”

Ezio哼了一声，终究由求知压倒敌意。

“你真的想知道？”

“这是我的人生，我有知情的权利。”

对Altair来说，这是个全新的人，同时也是Ezio。更为成熟，更加谨慎，更显锋锐。他一手将兄弟会重新塑造，不世功勋，无上荣耀，令人骄傲。

但同时Altair有另外一个预感，这恐怕还不是……结束。

就连死亡都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机遇。

当他重新沐浴在马斯亚夫如水的月光中时，他才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在城堡中巡游，四处留下痕迹，感到记忆断了一层。这不重要，人生由无数个故事组成，忘记一些未必是坏事。如果鲜活的爱情正充斥你的胸膛，谁又会在乎自己正在燃烧？

“这些是钥匙，它们每一个里都有一些信息……”

“信息？给谁的？”

Ezio Auditore，一个迷人、傲慢又狂妄的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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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扔这些，等我外出回来再考虑下文要不要扔出来或者把结局改了，对，这就是四个Ezio的修罗场，三个是PS3版本一个是PS4合辑版本，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PS，Altair是对最早的PS3的17岁Ezio有好感（这定语够长），但对方不知道，后来就，嗯，反正PS3的三个Ezio没死，唉，轻点打我（……）